青崖放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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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】阴阳尺 第三章

         容家地处金陵,五风十雨,气候宜人,又是春季,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,灵气充沛,云柯贪玩,家里人又惯着,况且这次大家都知道云柯因为阿晓的事情心情不明朗,所以这次云柯是坐船一路顺水到金陵的。
吃了半筐果子,又有美景盈目,云柯心情也好转了不少,况且阿小虽说以后不再见他,但云柯也想得通,就算之后他再去找阿晓,他也不至于赶他走。
眼看着要靠岸,云柯兜了几颗果子,其余的全留在了船上给船夫,轻巧的跳上了岸。
“云染小公子!”这时,人群外传来一声呼唤。
云柯偏头看过去,两个身着青蓝色的人站在不远处,其中一个冲他点了点头。
那是容氏的家袍,寓意芝兰玉树的青蓝色,清雅高洁,因此云柯当即走了过去。
“云染小公子一路来辛苦了,随我回容家吧,也好休整休整。”看起来大一些的男子温文尔雅的对云珂说道。
云柯记得姑姑说容二会来接他,想来就是眼前的人了。
“多谢容二哥来接我了。”对容二说着话,云柯目光看向他身边的人,他腰间别着一把紫玉竹萧,挂着同色的穗子,衬着青蓝色相得益彰,人更是风华绝代,云柯记得在祠堂看过一本书,里面有一句“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”形容起来十分合适。
他应该是容三,果然越长越妖孽了。
于是当即有些揶揄道:“三公子怎么不说话,这是不欢迎我来?”
“欢迎来容家……问学。”容三说到“问学”两个字时,若有若无地停顿了一下。
“璇玑,不得无理。”容二训诫道。
容三没有说话。
“就只有问学?那吃饭呢?喝水呢?还有睡觉,这些就不欢迎了?”
容二笑道:“云染小公子这就是在冤枉璇玑了,他可是一早便来了,方才还有点小雨。”
云柯想,怪不得两人发上都有些湿润,他一直在船坞里不知道下了雨还以为是露水。
云柯摆摆手:“那是我错怪了,这就给三公子赔罪了。”云柯快走几步拦在容璇玑前面,掰过他的手忘容璇玑手里塞了几颗果子,“容三哥大人大量,别和我计较,我也没带礼物,将就将就。”礼物也不是没有,大多是送小姑娘的玩意,什么翡翠镯子九连环桃木簪胭脂盒都有,但送容璇玑,云柯觉得简直是暴殄天物,而且送了人家说不定还给你摆脸色。
容璇玑一言不发,将果子塞给了容二,然后道:“多谢,心领。”
云柯也没在意,依旧自走自的路,不一会儿就到了容家的府邸——星兰岸。
云柯的东西之前已经到了星兰岸了,容二把云柯交给了容璇玑,让他带去安置就向家主禀告去了。
“这儿是你的屋子,许多平辈都来了容家问学,你可以先洗漱,然后四处看看,晚宴时会有人来引你去 ,明日卯时起,之后去塾里学课,午时用饭,未时报道,酉时散学,亥时宵禁不得外出游晃。”容璇玑淡淡说完,云柯已是心底发苦。
“容三哥,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。”
“务必牢记。”容璇玑道。
“是是是。”云柯想着先忍忍,晚宴之后该怎样就再说了。
“如此,我先离开了。”容璇玑似乎不愿意多呆,转身关上房门就走了。
“谁!”他前脚刚走,云柯袖子中的阳尺就飞向了窗户。
“我我我!云染你快把尺子收了!”窗子被支开,一身红衣仓惶地跳进了屋里躲在了云柯身后,“云染你也不用这么狠吧!”
尺子绕了个弯向云柯袭来,被云柯劈手接住:“花即墨。”
花即墨就是打油诗里说的那位女装男儿,爱喝酒爱到了酒中埋骨的地步,云花两家是世交,所以平常有什么宴会两个平辈之间也见的不少,感情也不差。
“是我是我,你怎么也来了?哦对了,我来了,所以你也来了。”花即墨这么说倒不是自信和云染关系好,而是云花两家的确是共同进退的,算起来,云柯的姑姑云灵和花家似乎还有婚约,据说是云柯的祖父当初口头上提过一句,祖母不敢把云灵嫁给别家,云灵又没有提及,这才就这么干耗着。
所以云柯在外面就算再怎么招惹小姑娘,也不会轻易和花家的小姑娘扯上干系,就怕到时他爹真让他娶了。
“你这次身上倒是没有酒味啊。”云柯道。
花即墨摆摆手:“快别提了,你是刚来不知道,就在今早我来的时候,容家派来接我的人说容家不让私自喝酒,要我放回去,我不肯,他就把我的酒全当我的面给喝了,后来我才知道他哪里是容家的人,就是临湘孙家那个黑肚肠!”
“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。”临湘孙家那个马屁精的黑心肠也来了,这下有的热闹了。云柯想着忽然惊道:“江州罗家那个死断袖不会也来了吧!”
“唉?你倒是继续笑啊!小爷我告诉你,这容家现在就是虎狼窝,谁也别想好过,论姿色,云染你可比我危险,他可不喜欢我这样的。”花即墨反过来笑云染。
“怕什么,容璇玑在呢,轮得到我?你见过他了吧,那模样,啧啧啧。”云柯一杯子水堵住了花即墨的嘴。
“你少来了,容璇玑那是谁啊,云端高阳!”花即墨一口水险些呛死,挖苦道,“你风流在外,我要是罗家那断袖……”
“快闭嘴吧你!”云柯作势要把尺子削出去。
“得得得,我闭嘴我闭嘴,我闭嘴还不成么。”花即墨一边躲一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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